攝影人專訪:佩徵「勾勒出每個生活的樣貌」

使用Olympus的許多攝影師裡,有許多在持續產出優秀的照片的同時,也有著自己的專業與工作。

今天的攝影人訪談,我們將來介紹佩徵,她具備設計師的專業也拍出許多令人讚嘆的照片,正是這樣將自身專業與攝影師兩者進行絕佳融合的典範。

一、從銀鹽開始的影像路途

先前在展覽上遇過佩徵幾次,我一直很好奇她的拍攝背景,是怎麼樣的身份,會去拍這這麼多的青藏與人文題材?

佩徵告訴我,她拍照的開始跟許多人類似,與自己所學的本科專業有關。她說,大學念的是工業設計,在這些設計課程中包含許多影像相關的基礎,才開始拍照。

『設計不能只是好看跟好用而已,因為這是最基礎的需求。同時,也需要故事情感、意念融入在產品之中。』在追求實用性的同時,設計師也在追求產品的獨特性。

在專業中理解到的這些,也自然而然地帶到佩徵她的攝影觀。

『在跟設計相同的訓練、邏輯上,攝影我也覺得同樣是在基本的好畫面帶入情感的獨特性。』

佩徵說,後來修過攝影課後,畢業以後也開始使用底片開始拍攝、創作,各式各樣的相機、包含大片幅的底片相機都嘗試過,也曾在不同國家的旅行中嘗試起各種底片。

『底片拍著拍著,很容易找到自己自己喜歡的顏色。』她告訴我,這些底片中,她挺喜歡富士跟Konica所拍出的顏色跟調性,黑白的部分則是喜歡ILFORD。

因為這麼喜歡底片,佩徵在五年前去歐洲時,帶上了上百卷的底片,不為了什麼合作或者拍攝計畫,單純地以柏林為中心往歐洲各地旅行而拍攝。

在這一整年歐洲停留的時間裡,佩徵說,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柏林這個城市。

『柏林是一個藝術家聚集的地方,各種創意在這邊匯流。』也因為柏林是這麼多樣的都市,她也認識了許多藝術圈的朋友。

『有一回,有位朋友帶我進了時尚週的後台,在那裡拍了不少工作的流程。』她跟我分享,雖然後台的光線環境沒那麼好,照片帶上許多顆粒,但能在時尚週的後台來拍攝是個非常特別的經驗。

後續這批照片給了時尚週的設計師觀看,獲得了很好的評價,因為這層關係,佩徵開始思索著是否有可能讓照片這件事情變成她未來的工作。

『所以我開始嘗試著用照片跟文字開始說故事,把攝影這件事情作為工作與生活的重心。』


在工業設計師的背景之下,佩徵就這麼開啟兼具活動攝影、產品企劃、活動企劃的斜槓人生。

 

二、以Olympus走遍更寬廣的世界

慢慢地,跟佩徵聊起使用Olympus的契機。

『其實是兩年前準備去藏區一陣子,覺得那邊的氣候不穩定,也會很常在低光源拍攝,所以覺得有防滴防塵跟防手震的Olympus應該很能符合需求吧!』


佩徵說,起初只是單純的想要有一台可靠的相機,能夠應付藏區的多變拍攝環境。而這樣的狀態,加上拍攝的數量,單憑底片相機是不足夠的。

『帶著Olympus去藏區以後,像這樣輕便的鏡頭跟機身,讓我在高原都蠻可以很自在的行動。』不管是追著犛牛拍攝,或者是在原野中漫步,Olympus的相機都讓佩徵拍下不少精彩畫面。

我問了佩徵,從底片到4/3片幅,不會覺得片幅的大小對拍攝有帶來影響嗎?

她的回答倒是蠻出乎我意料之外。

她說,從底片到Micro 4/3,儘管片幅變小了,但是拍攝彈性卻因此而變大。

『其實是因為數位相機比較能夠快速的選擇ISO感光度,以前常常需要估算拍攝環境,會有進入晚上但低感光度的底片還沒拍完的時刻。』

 

 

佩徵與我分享,先前去拍攝大甲媽祖的時候就因為是一整天的拍攝,底片要是用不完的話,相當困擾,在更換底片之前,有很多題材是不能拍攝的。

因此對她來說,儘管片幅變小,在許多面向的拍攝彈性卻是變大的

「片幅變小卻在許多地方的拍攝環境彈性變大?」我有點驚訝的問著。

『是呀!除了可以即時調整感光度馬上看到拍攝成品以外,防手震也是以前拍攝所沒有的。』她說,因為這些數位的便利,連拍攝的時間也因此延長,不像以前使用底片相機,經常天黑就不太能夠拍攝了。

像這樣能夠隨心所欲的快速根據題材調整,更能隨心所欲的去說故事。她說:『說故事這件事情,不因為片幅而受到限制。』

佩徵分享,在她的拍攝過程中,她蠻喜歡利用靜音快門去進行拍攝。透過這個功能她能很自在跟人相處的時候來拍攝,呈現最自然的表情跟片刻。

就因為拍攝時幾乎都是跟人相處的時刻,我們聊起喜歡佩徵喜歡的鏡頭時,她馬上就提到M.ZD 17mm F1.2跟M.ZD 25mm F1.2這兩顆鏡頭。


『我喜歡M.ZD 17mm F1.2跟M.ZD 25mm F1.2這兩顆鏡頭。17mm是因為它的大光圈跟視角,剛剛好能捕捉跟人相處的片刻。』

而說起25mm,佩徵告訴我這是她從底片機以來,最熟悉的一個焦段。

『所以如果只能帶一顆鏡頭出門的話,我還是會選擇M.ZD 25mm F1.2。』

『我喜歡用定焦,是因為攝影師在拍攝時的移動,去思考構圖跟取景,那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。』

 

三、參與著,聆聽著,紀錄著

聊著底片、聊著喜歡Olympus相機的特點,自然也聊到了佩徵去藏區的一些經驗。她跟我說,當初只是想要拍出一些能處動人心的題材,所以一去就待了兩個半月。

在這段藏區的拍攝經驗當中,帶給她許多衝擊。

『我在藏區學到的是:從一個人看到一個家,從一個家看到一個文化、從一個文化看到時代。』

她分享藏區的城鄉差異也是極大,郊區的人煙稀少,一個牧場就是自己的天地;但也有許多藏人為了求生存離開原野,想盡辦法求生存。

『我認識一對夫妻,丈夫以繪製唐卡為生,而妻子則開了個飯館。』

『這樣的夫妻在城市中求生存,但他們的小孩子偶而回到牧場,看見犛牛這藏人野外的好伙伴卻彷彿在動物園看到動物那樣驚奇。』

佩徵說,這樣的文化與世代差異,在如今的藏區十分普遍,許多上一代仍習以為常的傳統生活習慣,一下子在城市中就消失了。

像這樣的故事,易地而處,就是你我周遭的故事。』

基於想要記錄這些快速消失的情境與文化,佩徵去了兩次藏區,都分別待了兩個半月。

佩徵說,藏區、民俗、嘉年華這些活動,她都希望能夠以一個參與者的方式,去聆聽、去相處、最後才是紀錄。

我試著融入這所有的一切,而不是只是如同過客般的侵入。

只有這麼真心的去跟他們來往,如此我才能理解的更深,說出的故事也更動聽。

佩徵跟我聊著這些她有興趣的文化議題,最希望的自然就是讓這些價值跟故事傳遞出去,讓更多人理解。

攝影是一件很慢很慢的事情。

唯有走的很慢,停的很久,才可以拍下有意義的照片,有故事性的照片。

她告訴我,唯有如此,我們才能跟被拍的人所處的世界有所連結。這麼走出自己的圈子,走近別人的世界,而跟他們有所連結。

這世界的所有人之間,都存在著連結。』佩徵說,她正是藉著別人來反思自己,然後找到認同與歸屬。

關於藏區、關於說故事、關於拿著相機,在最後,佩徵告訴我。

『在這世界上,你覺得一樣的東西,其實不一樣;而你覺得不一樣的東西,其實本質是一樣的。」

我想,探索著這些既相同又不同的本質,然後用影像說著一個又一個故事,不只是佩徵努力的目標。

也會是我,也會是我們這些所有熱愛攝影的人,所永遠追尋的。